季羡林 : 你以为我是闷老头,其实我很萌!…… – 分享日记

季羡林 : 你以为我是闷老头,其实我很萌!……

我们先来说说这位老先生有多牛吧。

他精通英文、德文、梵文、巴利文,能阅俄文、法文,尤精于吐火罗文,是世界上仅有的精于此语言的几位学者之一。

“梵学、佛学、吐火罗文研究并举,中国文学、比较文学、文艺理论研究齐飞”。

他笔下那些关于人生的参悟,可谓睿智深刻,可他的人生故事却随着他的远去变得扑朔迷离,甚至渐渐被人淡忘。

在所有关于季羡林老先生的介绍里,8月6日,是他的诞辰。

其实,季老的生日并非8月6日。

1911年8月2日,季羡林出生在山东省一个农民家庭。

这个大家族有11个兄弟,季老的父亲排行老七。然而季老却是这个家族唯一的男性后代。正因为如此,出生贫寒的他才有机会跟着叔父到城里念书。

后来他说,“我一生是靠运气,第一个运气,就是我生下来是个男孩。”

中学时代,季羡林便开始学习英文和德文。高中毕业后,他以优异的成绩进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,专修方向是德文。

1935年,清华大学与德国签订了交换研究生的协定,季羡林报名应考被录取。

办护照时,他说自己的生日是旧历闰六月初八日(新历8月2日)。按照西方的习惯,日在前,月在后,写作8/6/1911。不知谁看到后,误以为他的生日是1911年8月6日。

1986年,在江西庐山,季老索性公开称8月6日是自己的生日。

和民国才子鲁迅、徐志摩、钱钟书一样,季羡林也有一段包办婚姻。

1929年,刚满18岁的季羡林作为季家的独根独苗,身上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大责任。

于是,叔父之命,媒妁之言,季羡林结婚了。

妻子彭德华,比他大4岁,是叔父家的一个邻居,只有小学文化水平。

显然,这对教育背景悬殊的夫妻之间根本没有共同语言,只是像很多旧时代的婚姻一样,被硬生生地捆绑在一起。

他们婚后生了一儿一女。直到1994年彭德华去世,这段婚姻一共走了65年。

而季羡林真正的爱情,发生在大洋的彼岸。

留学德国期间,他与街坊迈耶一家关系非常要好。当时他正在写毕业论文,需要将论文打成清稿再给教授看,可季羡林没有打印机,也不会打字。于是就向迈耶家的伊姆加德小姐求助。

很长一段时间,季羡林几乎天天晚上到她家去。因为原稿修改得太乱,而且内文稀奇古怪,对非专业的人来说,简直就是天书。因此,伊姆加德打字时,季羡林必须坐在旁边,以便随时可以指点解释。

这一来二去,两个年轻人渐生情愫,坠入爱河。

已有妻儿的季羡林陷入了痛苦和矛盾中。但为了不伤害家人,最终他选择放弃爱情。

1945年9月24日,他在日记里写下:

吃过晚饭,七点半到Meyer家去,同Irmgard打字。她劝我不要离开德国。她今天晚上特别活泼可爱。我真有点舍不得离开她。但又有什么办法呢?像我这样一个人不配爱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。

季羡林回国后,与伊姆加德小姐彻底断了联系,把这份感情偷偷地埋在心底。

1983年,迈入古稀之年的季羡林重返德国,一心惦记着伊姆加德,却未打听到她的消息。

直到2000年,香港一位导演为拍摄季羡林的纪录片,曾专程到哥廷根打探伊姆加德的下落,最终找到了她。

那时的伊姆加德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妇,让人叹息的是,她执着地守着年轻时的爱恋,终身未嫁,身边摆放的仍是那台曾经帮季羡林打过论文的打字机……

高冷又神经质的喵星人一直是文艺工作者的标配,老舍、丰子恺、夏衍、冰心、梁实秋、海明威、村上春树等,皆是知名的猫奴。仔细一想,喵星人和作家的气质确有几分相像,同样的孤独自傲、我行我素,有精神洁癖。

季老也特别爱猫。如果你读过他的《老猫》,一定能看到一个天真可爱率真的老头,对喵星人的情深意笃。

1978年左右,他开始养猫,第一只猫叫虎子,第二只叫咪咪。

每天晚上,两只猫都抢着到他床上睡觉。半夜醒来,发现猫咪重压在身上,双腿由于僵卧时间过长又酸又痛,可因为害怕打扰猫咪的美梦,他总是强忍着,不敢轻易乱动。

虎子脾气暴,见人就咬,咪咪则喜欢到处小便,桌上,椅上,沙发上,无处不尿。季老的家人都不喜欢猫,有时会拿鸡毛掸、竹竿等打猫。可季老在任何情况下,都不舍得打猫一掌。就算咪咪尿湿了他珍贵的稿纸,他也只是抖掉上面的猫尿,等稿纸风干,无一句抱怨。

后来,咪咪不见了。季老手持手电找遍了塘边,山上,树后,草丛,深沟,石缝。简直像是失掉了一个好友,一个亲人。多年后忽想起这件事,内心仍颤抖不止。

这位德高望重、名垂学林的学者绝非我们想象中的古板无趣,他豁达乐观,擅于自黑,幽默中带着些许孩子气。

顺便说一句,幽默的季老首创把英文Humor译为幽默,还公开把幽默纳入理论和实践。

活了98岁的他有一套知名的养生理论,叫“三不”主义——不锻炼、不挑食、不嘀咕。(不锻炼指的并非完全不锻炼,而是避免过度锻炼。)

这“三不”主义中,他认为不嘀咕最重要,“无事小神仙”。

因为有这样的心境,季老的生活中有许多趣事,十点君择其中二三与大家分享。

有一回,季老在莫斯科餐厅美美地享受啤酒、冰淇淋,他的好友得知后急忙给他打电话,劝他别吃太多冰淇淋,当心弄坏肚子。季老听了,像个孩子般,风趣地答道:“放心,我是属猪的,吃什么都没问题。”

95岁以后,有来访者关心他的健康,他幽默回应:“我的身体还可以,唯一的变化就是头发没有了,真是无法无天。”

2007年,林青霞到病房拜访季羡林,同去的朋友问他,知道林青霞是谁不。季老一听,使了个眼神,仿佛在说,切,开什么玩笑,你真把我当老人家啦。他接着机智又坚定来了一句,“全世界都知道。”整个病房的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。

与作为一位大学者的名声相比,作为大收藏家的季老先生,就几乎不为外界所知了。

在遗稿中,他说,“年逾九二,我一生教书,爬格子,收入极少。尽人皆知。我毕生节衣缩食,乘解放前后及五十年代文物不值钱的时机,买了一些古代书法绘画,赝品居多。此系通例。其中间有真者,甚至可以达到国宝级。”

建国初期,古都北京的街头小店随处可见字画文玩,却鲜有人问津。季羡林不忍心这些艺术瑰宝流散消亡,于是竭尽心力抢救,他的收入基本都转化成收藏品。

他的收藏起点很高,以齐白石为下限。而如今价值连城的苏东坡《御书颂》是他当年出了算得上是巨价的500元收购的。

除了收藏字画、文房雅玩外,季老的藏书数量也十分巨大,据说在北大可以排第一。这些藏书的特色在于域外出版的冷门学术经典。后来,季老将其所藏一批图书、稿、字画等物品捐赠北大。

2009年,98岁的季老离开了人世。

他的一生在外人看来辉煌不可及,不了解的人大概会猜想他是一副枯守青灯黄卷、寂然了无生趣的“老僧入定”形象。殊不知,这个老爷子不仅质朴和蔼,还能卖卖萌,不矫揉造作更不倚老卖老。

他始终自称吾辈小民,撰文三辞桂冠:国学大师、学界泰斗、国宝。“岂不折煞老身!我连‘国学小师’都不够,遑论‘大师’!”

硬生生把自己从神坛上拉下,踏实地做“凡人”。

有大智慧的人都知道,这世上啊,没有神一样的存在,更没有完满的人生。

可不完满又有什么关系呢,不完满才是人生啊。

孩子从不追求看起来高大上的虚荣,只要眼下真实可感的快乐,萌萌的季老亦是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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