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5年性生活成了海澜之家…… – 分享日记

结婚5年性生活成了海澜之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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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毒舌朋友得知我是《吐槽大会》的粉,李诞团队还给我寄过亲笔签名的《冷场》,假装认真地问,如果你上《吐槽大会》,会吐槽些啥?

我一口气说了10个选题(徐老师说了,如果不能一口气说10个选题,不配做自媒体)。

朋友慢悠悠地评价:太飘,不接地气。全国中年女性最想吐槽的就两件事,孩子的成绩与性生活的频率。

说话刻薄却未友尽,说明人家说话虽毒,然对。

学习成绩就不说了,反正教改的结果就是分数越来越重,考试越来越难,家长越来越疯,孩子越来越苦。

至于性生活,我听到最经典的吐槽是,结婚还不到5年,性生活已经成了“海澜之家”。

印小天同学在海澜之家的广告里,边跳边说:“每年逛两次海澜之家,每次都有新感觉。”

有没有新感觉难说,每年2次的频率,可能是一部分中年夫妻的真实写照。

2009年,人民大学潘绥铭教授的调查显示,中国夫妻中,无性婚姻占比25%。2017年,这个数字保守估计已经超过33%。城市人群高于农村人群,北上广深,高于其它城市。

这里要科普一下,社会学家所定义的无性婚姻,是指全年性生活不超过10次的夫妻。每年两次海澜之家,在社会学概念上,属于无性夫妻。

广东省性学界泰斗朱嘉铭教授对媒体透露的信息也十分有趣。教授通过调查数据得出结论:中国37岁已婚男性,平均性生活频率是每年一次。

谷歌搜索2015年统计数据显示,“无性婚姻”的搜索量,远远高于“不开心的婚姻”和“无爱婚姻”。

从恋爱时天天“淘宝”,到婚姻里的每年两次“海澜之家”,相爱男女之间,到底发生了什么?

第一,压力大,节奏快,没时间。

《职场人性生活报告》调查显示,中国72%的上班族对性生活不满,没有性生活且单身5年以上的比例高达30%,单身10年以上的有12%。

影响“性福”的三大因素是工作压力、工作时长、工资收入。

东京大学的研究人员做过一个“日本成年人性生活情况”的调查。结果显示,在18-39岁的日本成年人中,从没有过性生活的人高达 1/4 。

参加这项调查的男性中,收入较低的人,无性经历人数,是收入较高人群的20倍。

这个调查结果发表在了《英国医学期刊》(BMJ)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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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次,释放欲望的替代品增多。

10年前,夫妻睡前面对面“玩游戏”,10年后,例牌睡前项目变成了背对背玩手机。

性与钱有关,更与时间有关。

当性由生育需求,变成情趣需求,有钱有闲的夫妻,性生活质量相对更高。

然而,对于大多数成年人来说,有钱有闲或者没钱没闲又是一个相对概念,关键问题在于,你愿意把钱与时间交给谁。

很多人选择将自己不多的金钱与时间,交给虚拟世界。因为沟通成本低、轻松;虽然快感没那么强,但烦恼也没那么多。

去年平安夜,36岁的日本教师近藤显彦在推特上表示,与太太结婚一年多,恩爱如初。他太太是名为“初音”的虚拟偶像。

婚后,近藤买了一个人偶大小的初音,摆在自己的双人床上。

虽然老妈气得不参加近藤的婚礼,但近藤对自己的婚姻生活十分满意。

他说:“当今社会对于一个人的幸福都要求固定的模板,必须遵循结婚、生子、组建家庭的流程,但这不应该是唯一的方式。我们应该考虑到所有形式的爱,和所有形式的幸福。”

害,这话竟然让人无力反驳。

而日本AV女优纱仓真奈,也在去年三月“自婚”。既一个人举行婚礼仪式,给自己戴上戒指,宣誓:我会让自己幸福。

知乎上有一个问题:有些男生为什么一点儿恋爱的想法都没有?

一个高赞答案是:为什么要谈恋爱,是游戏不好玩,还是小说不好看?

而我身边很多女生,也说着同样的话:

为什么要恋爱,是淘宝不好逛还是工作没意思;是旅行不好玩还是游戏不刺激;是爱豆不够帅还是跳egg不得劲儿?

人体的荷尔蒙有限,而大千世界纷繁无边。当世界朝我们打开大门,荷尔蒙明显有点不够分配。

一次饭局,有姑娘吐槽中国男人不行。

一个在澳洲生活了5年的哥们说,知道歪果人为什么性生活频率高?地广人稀,娱乐匮乏,互联网又不发达,既没火锅也没麻将,最好的娱乐就是啪啪啪。

你把他们放中国呆两年试试,照样性冷淡……

在座的几位女士,本来觉得“一年两次海澜之家,一定是老公不爱我”,听了这哥们的话,无比释然。

一个姑娘说:“我也不想啪,生了二胎以后每天累成狗。我担心他不跟我啪,跑去跟别人啪,如果他对谁都没兴趣,无性婚姻是对我的解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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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,按照弗洛伊德理论,丈夫婚后性欲直线下降,可能是一种历史悠久的直男心理兼社会病:圣母·ji nv情结。

弗洛伊德认为,圣母·妓女情结在男性群体中普遍存在,拥有这种情结的男性,会把女性划分为两种:圣母与ji nv。

婚前,他们容易被豪放、拥有性自主意识的女性吸引;一旦结婚,尤其当妻子成为母亲后,这位女性也就成了丈夫眼里,头顶光环、拥有至高无上权利与荣誉的圣母。

他尊重她、敬畏她、甚至爱她,却无法再对她产生性的“邪念”。

弗洛伊德写道:“对于他们所爱的女性,他们没有欲望;对于他们有欲望的女性,他们没法去爱(Where such men love they have no desire and where they desire they cannot love)”(Freud, 1912)。

奥地利心理学家奥托·魏宁格也在他的《性与性格》一书中指出:

“在男人眼里,母亲似乎更接近于贞洁的理想。”

圣母·妓女情结是漫长的男权社会,对女性物化的产物。

这种心理,首先产生于生育崇拜。

男权社会里,女性生存的意义与至高无上的荣耀是她的子宫,而不是她作为独立的个体,拥有的真实需求。

其次,因为男权社会很长一段时间,都在赋予男性多偶特权,于是,男性习惯于给女性做功能性分工。他们理想的人生,至少拥有两位女性:

一位生儿育女,照料全家;一位是风情万种,床功无敌。

作家李碧华说,中国古代只有一种爱情,就是妓女与嫖客。

李碧华将自己的这套理论,用在了小说《脂胭扣》里;图为电影梅艳芳、张国荣版《脂胭扣》

在中国传统男性的潜意识里,往往相信婚姻是一种生活状态,而爱情是一种精神状态。

物化女性的方式有很多种。无论是捧杀还是棒杀,都会对女性进行非此即彼的平面化解读。

而真实的女性,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,有血、有肉、有真实的需求;正如女性所期待的真实婚姻,既是一种生活状态,同时又是某种程度的精神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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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网友这样评价无性婚姻:

我们一起供房、一起养娃、一起孝敬父母、一起面对各种风风雨雨,就是不一起干那种事情。这样的婚姻,难道不值得让大家感动吗?

每个人都是时代的产物。对于大多数普通家庭的普通人来说,既不是渣,也成不了神。

无性婚姻这个社会问题,是否会越来越严重,我不知道,但至少一时半会儿没什么特别好的解决办法。

这也是身为写作者的我,最大的无奈与痛苦。

我们有能力对一件事情,从不同的角度深入解读,却并不是每一个问题,都能保证药到病除。

婚姻教会我们最重要的一件事是:改变他人,远远比改变自己更难。

所以,我旗帜鲜明地支持女性拥有自己的床上玩具,学会自我抚慰与满足,这是人权。

同时,我也赞成心理学家Judith Steinhart的观点:

“无性婚姻的问题不在于缺少性,而在于两人对性的需求不一致。如果无性婚姻中,双方都对性频率满意,哪怕一年一次也没问题。”

成年人,早已学会了兵来将挡,水来土淹。

谁还不是走着走着,就从一张白纸,变成了一张花纸。曾经我们以为生命有无限可能,最终发现,所谓无限可能,更接近于无限的遗憾。

幸福的人生,不是你终于拥有了什么,而是终于承认,活着就好、健康就好,其余的所有,都是锦上添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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