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历史湮没的折家将…… – 分享日记

被历史湮没的折家将……

十代忠烈功过杨家将

被历史湮没的折家将

作为“曾经”的少数民族,折氏效力宋国,远不仅仅是地理概念上的,更是文化与心理层面的“宋国”。古代中国之所以能够在一次次大分裂之后又都重新走向统一,传统的“大一统”思想在其中起了积极的维系作用。这一观念始终以一种无形而强大的向心力将中国各民族联系、团结在一起。

在民间故事《杨家将演义》中,从高祖杨业、曾祖杨延昭、祖父杨宗保、父亲杨文广到杨怀玉足足五代人。但在《宋史》中,杨家将入传者只有三代人,即杨业、杨延昭、杨文广,没有杨宗保,而杨文广并非像演义中所说系杨延昭孙子,在历史中,他俩是父子关系。

北宋除了家传户晓的杨家将,折氏将门和种氏将门是完全不同的存在,一个是前代遗留的土豪世家,一个是文转武资的代表。

【折家将】

《宋史》中同样有折家列传:第一代折德扆,第二代折御勋、折御卿,第三代折惟正、折惟昌、折惟忠,第四代折继宣、折继闵、折继祖、折继世;第五代折克行,第六代折可适、折可求,再到一笔带过的折可适儿子折彦质,写了七代人。而从折德扆上溯三代其父折从阮、祖父折嗣伦、曾祖折宗本(《旧五代史》中有传),从唐末、五代到北宋一朝、南宋初年,将近300年,足足十代人——在中国历史上非常罕见。

读《宋史》折家传记,如同在读一个家族的百年史诗,荡气回肠!

“五代之末,中国多事,唯制西戎为得之。中国未尝遣一骑一卒远屯塞上,但任土豪为众所服者,封以州邑,征赋所入足以赡兵养士,由是无边鄙之虞……招集土豪,縻之以职,自防御使以下,刺史以上第封之,给以衣禄金帛。又以土人补将校,使勇者贪于禄,富者安于家,不期月而人心自定。”——刘平《攻守疏》先说府州折氏,在五代时,与麟州杨氏一起作为盘踞晋西北的地方土豪代表。比较有趣的是,折氏和杨氏都有很浓厚的党项民族背景——折氏先祖为党项折掘氏,欧阳修为杨氏后人所作墓志铭虽然说其源出弘农杨氏,但作为遍地党项羌胡的麟州土著豪酋,杨氏托名弘农名门的可能性更大。麟州杨氏的当主杨信在汉周之交两头下注,诚可谓五代表里比兴之人~ 然而,过继给北汉刘氏的长子杨重贵(杨业)投降后成为了宋朝廷的职业军官,而继承麟州的次子杨重训先后依附后周、宋朝廷与北汉为敌,然而在宋太祖削藩的背景下,举族内迁而失去麟州的控制权——从这个意义上讲,与杨氏背景相若的折氏,能够例外地终北宋之世而割据府州,实在是难能可贵。

折家世居府州,即现在的府谷县。从地图上可以看出,此地位于陕西省最北端,榆林市东北部,北接内蒙,南邻黄河,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。北宋时期,宋、辽、夏三足鼎立,府州是北宋西北前线,如同插入夏、辽邻接地区的一把利刃,尤其对西夏的入侵,此地起着侧击和牵制的巨大威慑作用。

《宋史》中,折氏家族世袭府州刺史200余年,一代又一代折家男子,几乎参加了抗击契丹、消灭北汉、抵御西夏的所有军事行动,而在一场又一场的战役中,他们大多充当先锋与统帅,尤其是西夏崛起后,折氏家族更是陷入了与西夏漫长的苦战之中,前仆后继,血洒疆场,也造就了一代又一代折家名将。

这个家族中,每一代都有一个乃至多个悍将,令人惊叹不已:确实是一个战斗家族!一代代折家男子,既继承了父辈优良的战斗基因,又从小在战斗中学习,所以在史书中,折家将成为一个品牌,对手闻风丧胆。

比如折德扆之子折御卿,在子河汊一役,匈奴大将韩德威以万人来袭,被折御卿包了饺子,斩首五千级,获马千匹。年底时,韩德威听说折御卿病了,又带兵来犯,企图报子河汊一役之仇,折御卿带病上阵,“德威闻其至,不敢进”,悄悄跑路了;又如,折家第五代折克行,与西夏军战于葭芦川,“斩首四百,降户千,马畜万计,诸老将矍然曰:‘真折太尉子也!’”

折克行之子折可适,更是智勇双全,“未冠有勇,驰射不习而能”,简直是天生的战斗高手,被时人叹为“真将种也”,他武艺高强,又有计谋。有一年夏军十万人入侵,折可适通过谍报,知道了敌人烽火台守卫士兵的姓名,然后假扮夏军首领,呼喊这些士兵的名字,把他们骗下来,一个个杀掉。敌人没有烽火台传递消息了,于是折可适玩了一把大迂回闪击战,带八千骑兵绕到敌人背后,大砍大杀一番,差点活捉了夏军统帅、战争狂人梁太后。

驰骋疆场,牺牲难免,折家将一代代人浴血奋战,可歌可泣:折御卿带病临敌、死于阵前,折海超、折惟信战死疆场,折惟昌带病冒风沙护送军粮,“时疾已亟,犹与宾佐宴饮,谈笑自若焉。明日卒,年三十七”……

学者李裕民在《折氏家族研究》一文中总结了折氏家族传袭府州知州的特点,除一、二世外,多为弟继兄位。为什么不直接传子?因为他们年寿不高,“从已知七人享年看,平均44.8岁。他们死时,儿子尚小,而知州与皇位不同,他需要有能力统率蕃汉各部抗击辽、夏,年龄太小,是无法胜任的。”

折氏几代人任知州的年龄,确切可知的七例,最小19岁(折御卿),最大33岁(折从阮、折德扆),平均26.4岁,正是驰骋疆场的最佳年龄。

折氏早在宋代建立之前,就出了折从阮这样打遍五代全场的名将,从根基上比依附后汉刘崇后才冒出来的麟州杨氏雄厚不少,这是折从阮、折德扆父子卖身宋廷都能比隔壁杨家多卖出更高价钱的关键之一;而府州比起麟州更靠近辽国西京道的地理,也决定了宋朝建国之初需要倚仗其为西北屏障——折从阮孙折御卿,是与杨业同时的抗辽名将;宋辽议和后,又因为夏州李继迁的发难,折御卿子折惟昌、折惟忠又成为抵抗西北党项的屏障。自此近百年,这个原籍党项的家族,成为了抵抗西夏党项族政权最坚定的力量之一。

(宋太宗完成统一时的西北一隅:麟州、府州组成的晋西北突出部,北当辽之西京道,西抵西夏左厢神勇司)府州折氏比起麟州杨氏,我以为更为智慧的一点是更能团结宗族力量。折氏兄弟相继是非常普遍的现象。例如折御卿继承兄长折御勋为府州知州;折御卿子折惟正、折惟昌、折惟忠兄弟相继为府州知州;元昊反叛时家主折继宣苛虐,则由其弟折继闵代之。这不但最大程度确保了家主的能力素质,又避免了因为长幼失序被宋廷借口削藩。(想象下,如果杨延昭能够继承叔叔杨重训的家主之位,那么日后面对西北党项的威胁,杨氏可能也能够永镇麟州了)这方面与府州折氏最为相似的,是夏州李氏,对,就是“杀李元昊啊——”的那个党项族拓跋氏。李彝超、李彝殷兄弟相继,其孙李继筠、李继捧又是兄弟相继。李元昊的爷爷李继迁都快出家主的五服了,最后借着继捧献土的机会反客为主,占据定难军。府州折氏和夏州李氏的这个继承人选择,既有五代历史背景影响,也未尝不可以从游牧民族幼子继承制的角度去联想一下。

但世袭府州并不是没有代价,折氏家主虽然能够轻易得到节度使、节度观察留后等高位,但差遣一般官至路钤辖而止。北宋中期以后,武将在前线的最高职位是路副总管以上。而折氏中官至路副总管的折可适,却并不是府州当主,而是通过赴廷荐试从军,配属鄜延路种谔麾下后遍历西军各个系统。折可适作为旁支子弟,实际上已经从府州折氏中分家出去了。(自杨业起,杨氏三代官至路副总管/都部署,也是因为杨氏已经彻底放弃了地方土豪身份,转成了中央的军事官僚,这应是宋廷的底线。)

靖康军节度使折可求,是折可适同辈的族兄弟,前代家主折克行的儿子——这个靖康军就是府州的军名,是艺术家皇帝宋徽宗改的名字,后来宋徽宗觉得“靖康”这两个字实在太好,作地名可惜了,就改成了自己的年号,后面的事就不用说了……但是灭宋江的不是这个人,而是他弟弟折可存,折可存的事迹不仅仅是抓宋江,据他本人的墓志铭说方腊也是他抓的(当然,韩世忠的墓志铭也坚持说方腊是韩抓的,呵呵)比较有趣的是,金人在选举中原傀儡政权的伪帝时还认真考虑过府州折氏,也就是靖康军节度使大人作皇帝。不过金人最后选了刘豫说明人家还不傻,要不然就是:我一个党项的土豪怎么就到开封作皇帝了呢?初,宋人既诛张邦昌,太宗诏诸将复求如邦昌者立之,或举折可求,挞懒力举刘豫。

折家将与杨家将都在北境捍卫北宋边防,他们有否交集?

当然有,历史上,他俩一个在陕北,一个在晋北,互为犄角,惺惺相惜,但两个家族之间,还有更深的关系。有个比较一致的观点是:杨业的夫人,大名鼎鼎的畲太君,就是折德扆的闺女。

“折”字作姓念“shé”。

“折”“畲”常混用,例如折御卿就号称“畲王”,契丹兵将望见即抱头鼠窜。

戏曲演绎中,有一出《七星庙》,讲的就是折、杨结成美满婚姻之事。在戏里,折太君名赛花,与杨业途中邂逅,双方产生爱意。后二人因一点小误会就动起武来,折赛花设计骗杨业至七星庙俘获了他,提出了婚事。这时候杨业和杨家只好“听命”于她了。这是一系列杨家将故事中少有的一出喜剧。虽然《宋史》中一个字也没提折(畲)赛花,但是散见于其他史料中,比如清光绪年间的《保德州志》中记载:“杨业……事北汉为建雄军节度史,娶折德扆女。”

出身将门世家的折家千金赛花,英姿飒爽,不同于一般小家碧玉,与杨业确实般配。《宋史·杨业传》中写道:“业幼倜傥任侠,善骑射,好畋猎,所获倍于人。尝谓其徒曰:‘我他日为将用兵,亦犹用鹰犬逐雉兔尔。’”

在杨家将演义中,杨业殉国后,宋帝勉慰其家,赠畲太君龙头拐杖,可上打昏君,下打奸臣——读了历史就会明白,畲太君确实威猛,一般人惹不起,她背后除了杨家,还有实力更雄厚的娘家。

公元951年,郭威建后周王朝,刘崇在太原建立北汉政权,投靠契丹,与后周为敌。折氏归附于后周,其实北汉待折氏不薄,为何折氏不愿与北汉友善?这是因为折氏与契丹为世仇,《旧五代史·折从阮》中记载:“晋高祖起义,以契丹有援立之恩,赂以云中、河西之地,从阮由是以郡北属。既而契丹欲尽徙河西之民以实辽东,人心大扰,从阮因保险拒之。晋少帝嗣位,北绝边好,乃遣使持诏谕从阮令出师。明年春,从阮率兵深入边界,连拔十余寨……”

这个晋高祖,就是著名的“儿皇帝”石敬瑭,为了换取契丹支援,割让了幽云十六州,让中原王朝从此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。折家抗击契丹,历史悠久,自然不会同臣属契丹的北汉玩到一块儿去。而府州当时处于契丹与北汉的夹击之中,形势危急,所以当赵匡胤黄袍加身替代后周建立宋朝开始统一大业后,折家毫不犹豫加入了进攻北汉的军事行动。

北汉有一个著名的大将,叫刘继业,一直在太原城头苦战防守,甚至北汉主刘继元投降以后,还在坚持战斗。后宋太宗派刘继元亲自招降,刘继业才大哭解甲归降。这个刘继业,归宋之后,恢复本姓“杨”,单名业,就是杨业。

众所周知,赵匡胤“杯酒释兵权”,就是担心军阀拥兵自重,重现藩镇乱象,但为什么偏偏对折家、杨家世代据守边境如此放心 ? 折氏多次要求放弃兵权、举族内迁,为什么大宋君臣都予以拒绝?很大一个原因,是因为折家与杨家,一样的代代忠烈。

当然,对于像折氏这种在当地根深蒂固的豪门望族,北宋朝廷一方面给尽优惠政策,包括部分区域自治权力,但同时也进行了相应制度设计,将府州牢牢控制在中央手中,使折氏只能忠心耿耿为朝廷效劳,不致成为难以驾驭的藩镇。

比如知州任命权掌握在中央手中,对不称职者可以撤换,同时设置通判一职,牵制知州,此职一般不由折氏充任;又如,在府州旁边安放了精锐的禁军部队,不受折氏节制,“疑其强盛,别置兵马一司,以视其举动”,对地方豪强,是一种威慑力量。

其实,宋朝廷对折氏青眼有加,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:民族团结。府州当时为少数民族聚居区,在抗击西夏、契丹的同时,折氏以其特殊的“蕃官”身份,对西北诸族具有极大的号召力。

折家,作为北宋“西北长城”的折家,为中原汉族王朝忠心耿耿投入一场场卫国战争的折家,是少数民族。折氏是什么民族?尽管有个别学者认为折氏源出沙陀,但学界比较一致的意见是:折氏源于党项族。

隋末唐初,党项族居住于今甘、青、川交界处。贞观以后,在吐蕃的强大攻势下,被迫北迁至陕、甘、宁交界处。中唐以后,一部分党项族又东迁至今陕、蒙、晋交界处,其中势力最强的两支便是拓跋氏与折氏。

这无疑是一段很耐人寻味的历史:拓跋氏后来成为党项李氏,建立了西夏王朝,频频威胁中原,而党项折氏,替中原汉族王朝与契丹、西夏连年血战,“独据府州,控扼西北,中国赖之”。

对心中的“中国”,折氏那般热爱。折氏第二代优秀将领折御卿,带病抵抗契丹入侵,他当时已病得极重,母亲悄悄派人来军营让他回家治病,他说:“世受国恩,边寇未灭,御卿罪也。今临敌弃士卒自便,不可,死于军中乃其分也。为白太夫人,无念我,忠孝岂两全!”说完,痛哭流涕。是的,他知道生命的重要,但他把忠诚国家,看得比生命更重要。“世受国恩,边寇未灭,御卿罪也”这几句话,绝对应该被历史铭记。《宋史》中记载了折御卿悲壮的结局:“言讫泣下。翌日卒,年三十八。”

折氏效力的“中国”,远不仅仅是地理概念上的,更是文化与心理层面的“中国”。著名学者葛剑雄在《统一与分裂——中国历史的启示》一书中写道,汉族先进文化对少数民族尤其是少数民族上层人物具有巨大吸引力,他们愿意融入汉族,“只有透过这一层历史的迷雾,才能看清中原王朝的实际疆域随着移民的增加而扩展巩固的事实,才能看清少数民族不断融合进汉族的事实,才能充分认识各民族对中国历史发展所作出的共同贡献。”

葛剑雄表示,汉族在同化其他民族的过程中,“有一种积极的传统,那就是并不过于重视血统关系。任何异族只要与汉族认同,接受汉族文化,就可以成为汉族的一员,而并不考虑他们的血统是否曾与汉族婚配,对于异族的杰出人物,一旦能为汉族政权效劳,统治者同样会委以重任,与任用汉族臣僚并无二致。”

他认为,从秦汉以来,由北方进入黄河流域的大量民族,“一部分又迁回了原地或迁到中国以外去了,但相当大一部分加入了汉族,有的整个民族都已经消失在汉人之中……中华民族的伟大力量来自组成她的各个民族,来自各民族自身的创造力和共同的凝聚力。”

中国历史上分分合合,但“分久必合”,古代中国之所以能够在一次次大分裂之后又都重新走向统一,而不是国家的解体,传统的“大一统”思想在其中起了积极的维系作用。西汉立于一尊的儒家思想更是主张“大一统者,天地之常经,古今之通谊”。自此而后的2000余年,虽历经多次改朝换代,但这一观念始终以一种无形而强大的向心力将中国各民族联系、团结在一起。

折氏家族便是如此,只是他们的融合过程,并非在一个大一统的年代,而是处于分裂时期,北宋并未恢复唐朝时期的疆域,尤其是黄河上游地区民族矛盾尖锐复杂,宋、辽、夏逐鹿于此,风云激荡、狼烟四起,折家的选择是毅然的,但融入过程,却注定是悲壮的。

这是在国家悲剧之下的家族悲剧。北宋联金抗辽,灭辽后却引狼入室,金兵大举南下,灭掉北宋,是为惨不忍睹的“靖康之耻”。中原沦陷了,南宋与金国的西部界线被调整至大散关(今陕西宝鸡市西南)及今秦岭以南。折家的府州,孤悬于金国疆域之内了。

1126年,靖康元年,折氏镇守府州的是折可求。金兵围攻太原时,他率军解围,失败。太原沦陷后,折可求退守府州。翌年,金将娄宿攻占延安,府州处于粮尽援绝的处境。娄宿派人胁持折可求父、子等族人劝降,许以关中之地,折可求无奈遂以麟、府、丰三州降。折可求降金,是折家将的一大污点,后人至今扼腕叹息,但是,历史,又怎么总可能是完美的?

折可求也是一员猛将,他比较知名的事迹,是曾跟着童贯先平方腊,再擒宋江。他降金后,仍掌重兵守府州,却终究不被金国信任,1138年9月,折可求被金兵设计毒死。折可求的儿子折彦文苦苦支撑到翌年三月,抵抗不住西夏的攻势,携家人奔河东,西夏占领了府州。

折彦文离城而去的时候,应该是热泪长流的——府州,折家先辈300年守护的光荣之地,在他手里丢失了……

折家“彦”字辈的杰出人物,叫折彦质,折可适之子、折可求之侄,他是一位文武兼备的名将,金军攻打开封时,他与姚古、种师中率兵勤王,在南关、黄河等地与金兵血战。后在南宋朝廷任职,曾与岳飞、韩世忠等协力抗敌,一度进入过南宋朝廷最高领导集团。但是在南宋初年投降派当权之际,折彦质,拼命想打回老家去的忠烈之后,其遭遇可想而知。他因为谴责秦桧投降行径,连遭贬逐,秦桧死后,他才得以复出,但已垂垂老矣!史载:“彦质每以家世忠节不得归中原为恨!”

身为武将的折彦质,同时擅长诗文,这在以往折氏家族中是不多见的,他的后人,留在南方,开枝散叶,逐渐以文为生了,但身上流淌着武将血脉的折家后人,始终不擅长舞文弄墨,他们在历史上无法以文著名;折家留在北方金国的另一支,还是多数从武,但再也没有名将出现,也未再回到府州——祖辈陵墓已被捣毁,家园再也无法回去。

失去了府州,失去了根据地,折氏衰落了,他们的后人,鲜见名人,慢慢地湮没于历史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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